第(2/3)页 很快,使者一路北上,到达广州后,立即求见驻守当地的唐军第九镇镇长黄得功。而收到使者的援信,黄得功立即向北京飞鸽传信,向他传达郑芝豹正全力进攻勃泥国的消息。 李啸得到郑芝豹往攻勃泥国的消息,遂立即与幕僚陈子龙和姜曰广二人,一齐于客厅商议。 赞画陈子龙闻得消息,却是一脸喜悦,立即建议道:“唐王,郑芝豹这厮不敢来降,却去攻打勃泥国,虽甚是可恶,但他这般举动,亦是给我军在东南亚进一步拓展,一个大好的大好机会呢。” “哦?卧子何出此言?” “唐王,在下以为,郑芝豹此番往攻勃泥,实是我军楔入东南亚的一个大好良机,若无这个由头,我军进兵东南亚还多有师出无名之嫌。” “哦?” “唐王,以在下之见,不若坐视郑芝豹灭亡勃泥国,然后我军再以黄鹤在后之势往袭之。我唐军以勃泥国王求救之令,发布檄文,派出正义之师,出兵讨伐,全力消灭郑芝豹部众。而郑芝豹部众若是不敌,必定四散溃逃,极可能逃往周围的东南亚诸国,而我军则可以剿灭余寇的名义,对这些国家假虢灭虞,统统消灭,乘机一统整个东南亚,岂非万世之基乎?”陈子龙说到这里,脸上满是洋溢而出的喜色。 “卧子说得是。想来我大军自陕西南下,一路无甚战事,诸多兵马南下到广东福建,却无用武之地,亦是可惜。若是这般无甚战轼,自令他们各返驻地,乃至满清、朝鲜、日本人兵马各返其国,亦非妥当。以在下之见,却可将他们派去征伐东南亚,一则帮我唐军灭掉如勃泥、爪哇、亚齐等东南亚诸国,二则消耗异国军队实力,三则可为全军将士搏取战功,岂非一箭三雕之策么?”姜曰广则是连声表示赞同。 二人之见,甚合李啸心意,他点点头,便大声道:“二位所见甚是。箭在弦上,安可不发。郑芝豹给孤一个向东南亚用兵的大好时机,又如何可不好生把握。且待灭了东南亚诸国,再遣兵马回国不迟。” 主意既定,李啸立即下令,全军挥师南下,一路往攻勃泥国而去。 唐军水师,原有八百余艘舰船,加上投降的郑军水师,以及郑彩带回的五百余艘郑军水师,总数多达一千五百余艘,舳舻蔽日,帆影摭天,以浩浩荡荡之势,向加里曼丹岛上的勃泥猛扑而来。 而这水师所带的兵马,包括作为主力的唐军四镇兵马,作为辅助的十万清军,五万朝鲜军,五万日军,总数多达二十余万,对于总人数不过万余小小的郑芝豹部兵马来说,堪称巨石压卵。 携带这么多的兵马前去,足见李啸的野心,是要横扫整个东南亚,并且不怕付出代价,也要坚决而彻底地吞掉这块富庶而肥沃的热带土地。 唐军船队浩荡前行,海里上偶尔可见西班牙、荷兰或英国的船只,只不过,当他们看到唐军水师如此强盛之时,顿是皆成惊弓之鸟,立刻急急遁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这样的情况,自是完全在唐军意料之中。而且,按陈子龙等人的算计,唐军此时出发,到达勃泥之时,那郑芝豹估计也正好将勃泥吞入囊中,正是最为疲惫虚弱之时,那唐军再发起突然进攻,给他们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当是最为合适之行动。 而在一众士气如虹的唐军之中,一艘虎啸级舰船的船舱内,清军统帅阿济格,脱得精赤条条,却犹是汗流不止。 此时的他,站在舱门口,不停地挥扇扇风,浓眉紧锁,一脸烦躁之色,心下却更觉莫名悲凉。 闷热潮湿的船舱里,仿佛空气里都涂遍了浓稠咸腥的盐液,让人呼吸都不舒服。更可恶的是,船舱里蚊子极多,在空中嗡嗡盘旋成一团黑雾,让人不胜心烦。 而且,热带的蚊子足有指甲盖大,叮在身上就是一个硕大的圆包,又痒又麻,抓挠不止,让人烦躁不已,更让这一众来自白山黑水,完全不适应热带气候的清军吃足了苦头。 十万清军,这些大清最后的精锐,自入广东以来,病倒的兵卒日渐增多,到现在快到勃泥之际,已有将近一万名清军士卒,或死于疫疠,或病于道路,可战之士已不足八万。 阿济格曾经无数次地想过,快点帮唐军打完征伐李自成的战斗,就立即赶回盛京去休养生息养精蓄锐,现在看来,这已然是一个越来越遥远,完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。 真没想到,李啸的野心竟如此之大,在攻灭了李自成的大顺后,又马不停蹄地催众南下,去击垮盘踞广东福建的郑芝龙,然后,又还要跨海南下,准备以消灭郑芝豹的名义,去吞并整个东南亚。 可叹自已这十万清军,作为唐军的仆从军,根本没有半点发言权与自主权,只能完全按照唐军的指令,征东打西,不敢稍抗。最终一路南下,到了这东南亚一带。 而要在这燠热潮湿蚊虫众多的环境下作战,对于来自苦寒之地的清军来说,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经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