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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敬尧坐在沙发上,对着烟灰缸磕了磕指间的雪茄,缓缓对身边恭敬站着的老者道:“祥叔,咱们地盘内,出了个吃人的猛虎啊。”
祥叔说:“老爷说的是火车站的赵景阳吧。”
冯敬尧点头:“阿广先时来说的时候,我以为听错了。”
他抬起头:“听说原先这人是个孩儿头?还是李望其手底下的外围?”
祥叔道:“是啊老爷。这事着实奇怪的很。一个孩儿头,噌的一下变成了老虎,真是教人想不通。”
冯敬尧沉吟了片刻,道:“此人凶暴,能收拾了李望其、莫照文,倒也不足为奇;只是火车站本来是我的地盘,现在出了这么个人,我担心他不听话,有自立的可能。”
顿了顿:“你说,我该怎么待他?”
祥叔想了想,道:“远大虽然是后起之秀,但沈青山并非是个好相与的。永鑫势力那么大,也压不住远大的势头。如今赵景阳单枪匹马杀的沈青山低头认输,这个人到底有多凶,值得谨慎思考。”
冯敬尧闭上眼,思索了片刻,心思已有所变化,道:“下个月七号我在家里开个沙龙,你代我给赵景阳下帖子,请他来与我一会。”
祥叔一听,不禁道:“老爷,这人手底子硬,沈青山二十多个枪手都拦不住他。若他...到时候可就...”
冯敬尧笑了起来,摆手:“你的意思我知道,不过我有我的考量。”
他吧嗒了一口雪茄,吐出烟雾,缭绕着脸,神情若隐若现:“他要火车站,我可以给他;他要自立,我也可以默许。我的对手,不是他区区一个赵景阳,是公共租界的王汉魂。”
说:“赵景阳虽然凶猛,但凶在他一人;比势力,比底蕴,他算什么?这人光天化日杀上沈青山家的门,可见是个粗猛性子。这种人要顺着他,如此,早晚为我所用。”
祥叔懂了,道:“我知道了,老爷。”
......
接下来几天,风平浪静。
赵景阳把更多时间用在练功上——力量,才是自己最大的依凭。若没有这一身过硬的本事,别说沈青山,便是李望其、莫照文这种货色恐怕都拿不下。
当然了,也没冷落了自己的女人。
晚上或在家,与子宜兴风;或去公共租界别墅,与方艳云行雨。白日里,练功的闲暇,或与冯世真去看电影,或与她结伴去踩马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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