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王府门前的大街上了朱雀大道。 到了朱雀大道和明玉大道十字交叉处,队伍转弯向西,出了西门明德门。 不同于城内人流如川,房屋鳞次栉比的景象,西门外是一条泥土路官道。 道路两旁林木森森,各色羽毛绚丽的鸟儿在林中穿梭,清脆的鸣叫声不暇于耳。 刘钧透过人马扬起的尘土极目望去,再远地方黄绿一片,似是农田。 纵马前进,果然如他猜测的一样,过了树林,官道两侧长满麦穗,因为马上就要成熟,麦子黄黄的一片。 微风吹拂,麦秆摇曳,麦田如海浪般泛起金色的波浪。 “麦子长得不错。”刘钧阴郁的心情忽然爽朗起来。 在景州,主要的税赋来源便是种地的百姓。 百姓不仅每亩地要上缴一石粮食,也就是当代的一百二十斤。 还要每年交纳绢二丈,麻三斤。 所以,府衙规定,百姓的土地上除了种植小麦,还要分出一块土地养蚕织绢。 下了马,刘钧径直走到田埂上。 蹲下来,他摘下一个麦穗,搓了搓,吹掉麦芒,手上只留下饱满的麦粒。 刘钧自小在农村长大,小时候常混迹田野间,这幅恬静的画面让他忍不住要停留一下。 捏起一枚麦粒在嘴中一咬,甜滋滋的味道充斥牙齿间,他又暗中叫了声好。 只是不等他站起来,忽然听见麦田旁边的桑田中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。 接着便看见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拿着棍子冲了出来。 胡为和姜季同吓了一跳,急忙抽出佩剑防备,见是个孩子才放松下来。 “慢!”刘钧叫了一声。 一众侍卫见是个顽童,纷纷收起武器。 胡为上前道,“你是谁家的娃,没个规矩,看不见侍卫举的是靖王府的王旗吗?” “呸,我娘说了,靖王就是个坏种,无能废物,打不过扶余人,丢了外四府,就只会欺负乡民,去年我家的麦子就给他纵马踩坏了,家里一年都靠借债度日,今年要是再踩坏,我们家真真就要饿死。” 说完,孩童轮起棍子对胡为就是一下,正砸在脚裸上,叫道:“快离我家麦地远点。” “哎呦!” 孩童力虽小,却砸到皮肉最薄处,疼的胡为一阵龇牙咧嘴。 孩童还不作罢,拿起棍子又要打刘钧。 姜季同反应过来,上前一步,劈手夺过木棍,右手抓住孩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