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耀瞪着镜子里自己的脸,心里的悲愤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。 呲牙咧嘴地胡乱洗漱完了之后,他扑到衣柜前开始翻找,就差爬进柜子里了,翻了半天,找出一个口罩,这是去年冬天的时候老妈给他买的,他一直挺着没戴,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。 他站在镜子前,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hellokitty的口罩,有些欲哭无泪,hellokitty也就算了,关键是口罩没办法完全挡住他左脸上壮观惨烈的场面。 “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盖头啊,”林耀叹了口气,不过这也还成了,总比直接顶着这么半张脸出门,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悄悄打开了门,“掀起了你的盖头来……” 老妈还在天台浇花,林耀一边往楼下蹦着跑一边喊了一嗓子:“今儿要早到公司,我不吃早饭了!” 把小夏利开出院子之后,他松了一口气,伸着脖子往后视镜里又瞅了瞅自己,再次悲从心来:“谁的眼泪在飞……哎我操啊……” 林耀觉得自己应该请假,但在家呆着又怕吓着老妈,而且这几天还有活儿,他对这份工作还是相当在意的,这种不影响脑子和手的伤,他不愿意请假。 其实他倒不怕公司的同事看到,他担心的是被关泽看见会破坏了自己本来就没剩什么渣了的形象。 车停在路口的时候,他很紧张地四处张望,祈祷不要碰上关泽的车。 关泽最近大概是养成了习惯,每次碰上了都会把车停在他旁边,有时候跟在他后面也会提前变道停过来。 不过今天也许是老天爷可怜他,一直到绿灯亮起,也没有看到关泽的车。 林耀到公司把车停好之后,低着头往电梯走,他决定今天就向张志安学习,化身为一棵种在电脑前面的水仙花。 关泽早上接了个宁娟的电话,宁娟打算用手头的钱开个店,让他帮着打听一下门面的事,打完这个电话,开车出门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快十分钟。 他在路口没有看到林耀的小夏利,等红灯的时间都比平时显得漫长了,一想到林耀喜滋滋地放下车窗冲他喊“关总早”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笑,这孩子真挺有意思。 关泽有时候挺奇怪,林耀明明是个心里有不少事儿的人,却总是能保持这种傻乐傻乐的状态。 他一路开得挺快,开进公司停车场的时候看到林耀正低着头往电梯走,车开到身边了林耀都没抬头。 关泽按了一下喇叭。 林耀像是被吓了一跳似地蹦了一下,抬起了头。 关泽看到了他瞪得挺圆的眼睛和脸上的口罩,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眼花,又认真看了一眼,确定了林耀的确是戴着口罩,还是hellokitty的。 “你……”他咬牙忍着笑,指了指口罩,“干嘛呢?” “关总早,”林耀没有回答问题,手抬起来摸在了口罩上,像是想摘掉,又像是想挡着上面粉色的kitty猫,犹豫了半天最后干脆把两只手都抬起来捂在了脸上,“我感冒了。” 关泽在他抬手的瞬间看到了他左脸上的红斑,立刻确定他不是感冒,这小子牙疼还能把脸疼成花斑的? “手拿开,”关泽指了指他的脸,“破了还是怎么了?” 林耀捂着脸的姿势保持了几秒钟,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:“破皮儿了。” “怎么弄的?”关泽很吃惊,盯着林耀的脸,看上去有点儿惨,又红又肿,有些地方还破了皮,伤痕被他白皙的皮肤衬得很明显。 “没事儿。”林耀闷闷地说了一句。 后面有车进来,关泽回头看了一眼,又指了指林耀:“在这儿等我。” 等他把车停好了走回来的时候林耀还站在原地低着脑袋看自己的鞋。 “怎么弄的啊?”关泽过去拍了他一下,往电梯走。 “别提了,”林耀一想到这事儿就牙痒痒,造反的智齿跟着就一阵疼,“我昨天牙疼,一朋友跟我说弄点大蒜泥……” 关泽愣了愣,转过头看着林耀,他有点儿不能相信:“等等,你把大蒜泥涂脸上了?” “不是涂脸上么?当时我脸都疼肿了……”林耀很茫然地反问了一句,接着就是一愣,然后很悲痛地压着嗓子喊了一声,“我靠,不是涂脸上吗?” “谁告诉你要涂脸上了?”关泽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,无论哪句都没有涂脸上的意思,这孩子是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的? 电梯门打开了,林耀做了个领导先行的手势,关泽进去之后他跟着走进去,手扶着轿箱墙,非常想用自己脑门撞着去按楼层按键:“……没有人让我涂脸上,是我自己……我的理解能力可能因为牙疼……丧失了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