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回禀太子殿下……” “此行……” “草民得天大机缘,参悟法则奥义,习得……” “习得……” 他不禁结巴起来。 就算是朝中人都忍不住了:“习得什么,你倒是说啊!” 陆之让一口憋着气吐出,伴着话音一语惊人—— “习得,破解‘天花’之秘法!” 嗡。 殿内一阵轰鸣,又在瞬息间陡然陷入死寂。 所有人瞠目结舌,脑子都不够转了。 天花?什么天花? 难道是那个天花? 天花可破? 他怕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吧! 自汉、晋两代,就有天花瘟疫记载,而距离明代最近一次,便为元末。 一城病发,波及数城,元人下旨,以烈火焚城,阻隔灾难扩散。 至洪武时期,也有偏远村镇传出天花之灾,但都有效遏制…… 至于如何一个“有效”法,大家心知肚明。 以至于在所有人心中,天花二字是为禁忌。 既无比熟悉,又大感陌生。 未到显现时,无人挂怀,直至大难临头,才晓得天地无情,人如草芥。 便在此刻,高台上太子勐地立起:“你说什么?” “天花可被破解?!” “你再说一遍!” 陆之让到底也是见过世面了,并未被吓到,此前颤抖也不过是情绪激动。 他先回头看了一眼郑和、王景弘,见他们颔首认可,才高声回道:“禀报太子殿下,朝堂主公……” “是的,陆某已得天花破解之法!” “更准确的说,是为预防;” “凡得秘法施为者,此生不惧那病疫折磨!” 大腹便便的朱高炽,左右横走在座椅两侧,一旁太监都惊了,不知殿下哪来的这勐子力气,而且…… 那足疾不疼了吗? 殊不知惊闻此事,肾上腺素加剧分泌,朱高炽直觉浑身上下飘飘然。 又听台下一人喝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不可儿戏,你等可知,若为虚言,则为欺君之罪!” 朱高炽也重新站定,沉沉凝视而下。 陆之让丝毫不避让,坚定道:“秘法我已然经过试验,并以身试法,除我以外,还有多为医官接种秘法,皆未再发!” “我坚信此法则奥义是真实的。” “因,这是我在海外寻得的真知啊! ” “郑和!王景弘!”朱高炽又念二人名字。 郑和、王景弘一齐出列,齐声道:“我等可为陆大夫作保,此秘法是我等亲眼所见,绝无虚假!” 另有十几人站出,也道:“太子殿下,我等皆为见证人!” 台上那座肉山狂颤,发出大笑:“哈哈哈。” “好,好,好你个郑和!” “此为泼天之功,泼天之功!” “陆,陆……” 王景弘接茬:“陆之让!” “对,陆之让!拟旨,升陆之让入太医院,任太医职从六品;若有证实秘法,再有提拔赏赐! ” 此言一出,满堂震惊。 什么叫一步登天? 这就是了! 有朝中大员还想说此事不合张程,未经太医院十三科审定其本事,怎能草草就上了太医位。 可众人也知,天花可破,此人必得重用; 就算如今破例提拔,但他只要拿不出真本事,所受惩罚是奖赏的数倍。 郑和、王景弘与十几个太监都敢作保,此事就基本不会有差。 同时…… 所有人目光扫视郑和等人身上。 破解天花之法,他们众人也居功至伟啊,甚至于名留青史! 有人羡慕,有人嫉妒。 至此,迎接之礼也算圆满,朱高炽早在东宫铺陈宴席,为犒赏郑和,迎接诸国使团。 随后,一行文武百官随太子摆驾东宫,而此前也传出旨意,解夜禁四天,普天同庆。 路上。 无数官员前来道贺。 不提郑和敛财西洋,为大明充盈国库,而此次诸国朝拜之规模又为空前,只凭破天花之法,就足抵百万金。 无数人好奇,此行拜见陛下,郑和又将得怎样赏赐。 于永乐一朝,郑和已是宫中一等一的大红人,少年随主服侍,又有从龙之功,执掌内官监。 若非探访海外西洋,远离权力中心;稍加运作运营,今之郑和,不比后之王振、刘瑾差多少。 只不过郑和品性纯良,又为回教信徒,才没有那么多物欲念。 “郑大人何时北上拜见陛下?” 郑和已再泉州得知,朱棣尚在顺天府坐镇,他当然不会问出陛下何时归返的蠢话,自要北上献俘、献礼,更要讲明此行一切。 “越快越好!但还需看太子之意。” 有人道:“总要歇息几日的,恰逢会通河疏浚,此前海运就是郑大人、王大人主持,漕运将开,二位大人理应体会一番,再提出建议。” 郑和疲于应酬,还是王景弘道:“自是要安顿几日,诸国使节一路也甚是疲惫。” 说着,二人又眉眼相合,端的是一幅好基友情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