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 歃血为誓-《长平长平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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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曾季的口中大致了解到陈筮其人其行,以及其深厚的背景,信陵君与张辄感到十分惊诧。这样一支庞大的力量不可能只为陈氏家族势力所支配,背后一定有更为强大的力量,甚至陈筮都很可能只不过是这支势力推到前台的傀儡。两人克制住相互交流的欲望,希望中曾季口中套出更多情况。
这时,曾季开口对夏侯先生道:“先生坐立不离君上左右,必非寻常人也。敢问其谁!”
信陵君大惭,伏拜道:“此孤之罪也。见曾兄而忘其礼,兄其勿罪!此夏侯先生,乃随孟尝君入魏者,居邻薛地,沛人也。孟尝君既逝,得其相助左右,执车辔,迎宾客,皆得其力。”
曾季拜道:“曾某谨见夏侯少仆!”
夏侯先生往旁边移了移,侧身而礼道:“臣供马厩,非腾达庙堂之比也。不敢当兄之礼!”
曾季道:“臣亦伏草莽,何独马厩?”
夏侯先生道:“相随先君,身无寸功,徒费马草。蒙新君加眼,得随左右,效犬马之劳。”
信陵君道:“先生为御,不可代也。本不必亲劳马厩。先生言,一日之用,必藏于千日之功。故以御者之身,居厩人之侧。”
曾季闻言,沉默良久道:“先生之德,百倍于臣也!”
夏侯先生道:“何以言之?”
曾季道:“臣伏草莽,奉主命也;先生居厩,心自得之。此臣不及先生一也。臣之于剑也,虽旦夕揣摩,尤不能脱尽形骸;先生于御,自贬尊贵,劳于厩中,与糞草、微贱为伍,而怡然自得。此臣不及先生二也。臣之于主者,侍也,身本微贱;先生于君,御也,分位高贵。此臣不及先生三也。在他细言,尤为不及;仅此三者,臣必拜伏!”言毕,伏拜于地。
夏侯先生略转身,伏拜回礼道:“此诚同心共意也。臣虽不能为,犹宜敬服,以为警策!”俄顷,夏侯先生道:“尊父既从先君赴秦,敢殁于秦?贵主为秦谋,必有以议也。”
曾季道:“敝主虽入于秦,臣随之未久,不得其情。”
信陵君安慰道:“陈氏为秦谋,非一时也,先生必得其情。”
曾季道:“承君上之言。”突然话锋一转,道:“臣有一言,君其听之!”
信陵君道:“先生且言,某敬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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