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有能力操控整个浙系的人,已经不言而喻了。 张德全遍体生寒。 “夏虫岂可语冰,”他的女儿,肩挑的是太尉府戚氏,心系的是山河万里,“承安侯终究是低估了她。” 承安侯的算计是狠毒的。 唯独漏算了阿琰心怀大义,会在重病的情况下,自愿前往杭州赈民救灾。 他又打开了密信:“……三十位刺客,埋伏于山中二日,弓刀齐备,目标明确,训练有素,然臣身边只三名暗卫在侧,三人拼死相护,等来了救援,方转危为安,万望陛下悉知,臣一路为避人耳目,轻装简行,又有金蝉脱壳之计作掩,前往杭州的消息,没这么快透露出来,臣怀疑消息是从宫里曝露……” “来人。” 羽林卫悄然现身。 “长公主在杭州遇刺,必然是在宫中走漏了消息,盯住南书房及未央宫这一段所有宫人,切忌不要打草惊蛇。” 倘若真如扶光所言,刺杀是旧派残党所为,目的是为了嫁祸承安侯,挑起林党与戚党两斗,渔翁得利,那么大张棋鼓地查,最后查到的一切线索,不用猜也只会指向承安侯。 不动声色之下,还能顺藤摸瓜。 “看,”南兴帝笑了,“这就是做大事者的心胸,但凡阿琰有一丁点私心,就能将计就计,利用刺杀一事,对付承安侯,令承安侯获罪,谋害摄政长公主是什么罪名?谋害身负皇命的朝廷命官,罪加一等。” 可如此一来,就给了旧派残党有机可趁。 与之相比,承安侯为了一己私欲,置上百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,置国家利益而不顾,利用新安县水患,延误灾情,扩大灾情,妄图“倒长”的行为,简直是讽刺至极。 张德全深以为然。 南兴帝冷笑:“加密加急的奏报,暂时密而不宣,朕倒要看看,这戏要唱到什么地步。” …… 杭州。 是夜,雨声淅沥。 王有财得知长公主来了杭州郡,杭州郡全面戒严,心里有些发虚,打算连夜摸出城,先回新安县避一避风头。 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城防、巡逻,悄悄摸出杭州城,不被任何人发现 这种事他没少干。 却没想到,驻防营的巡逻军这么警惕。 第(1/3)页